洗澡的路上看见黑暗里女孩子垂手拿着手机一晃一晃,屏幕照亮裙摆,像萤火虫亮着屁股。
水道树下形单影只的人们也拿着手机,苍白的脸浮在空中,远看也是星星点点的蓝色绿色。
在教室住了两天睡桌子盖衣服,回到寝室被床褥包裹的幸福感糜烂又真实。
桌前贴着五年前拍的心字池的照片,和山子看公鸡的照片并排一起掉色。自然想起美袮子和菊花人偶展。可以前的梦想是什么?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了,好像说没有梦想,好像更早之前是有的。在一开始就扭曲了的道路上茫然,人生奇妙难以捉摸又平庸可憎。不敢抉择,求助竹木签子,透露了些若有若无闪烁其词的天机,就像四叠半里的算命老太太一样,“就会就在你眼前,要抓住它“,但是没有和她一样说否则就会继续碌碌无为。
嘛碌碌无为是不言自明的,上天就觉得不用费神靠六七八九的数字告诉我了吧。
忽然想看现场表演的净琉璃,这想法转瞬即逝。
不知道能做什么,画的尽是小打小闹的东西。
小组毕设,好艰难呀。
以后能做什么呢。
要是能成为很好的有用的人就好了。